周末精選｜日本最後2隻熊貓下月返中　53年「歸零」始末一文看

【編譯張翠蘭／綜合報導】日中關係近期惡化，東京上野動物園出生的龍鳳胎大貓熊「曉曉」與「蕾蕾」將於2026年1月下旬送返中國，比原定時程提前一個月，鑑於目前政治局勢嚴峻，日媒研判東京都政府不太可能在這段時間談妥租借另一對，將是自1972年以來日本首次沒有大貓熊，將迎來「熊貓歸零時代」。中國長期贈送或租借大貓熊，視其外交使者的角色，近年轉為以繁殖研究名義的「借展」形式對外輸出。台灣的大貓熊屬於互贈動物，不必送返中國大陸。

高人氣的雄性大貓熊「曉曉」和雌性大貓熊「蕾蕾」，自2021年出生以來一直生活在上野動物園，是日本目前僅有的兩隻大貓熊。牠們的父母早在9月就先行啟程歸還中國。

在此之前，和歌山縣白濱町的休閒設施「冒險大世界」（Adventure World）飼養的4隻大貓熊，今年6月已被送還中國，使得日本國內僅剩上野動物園飼養的這對雙胞胎大貓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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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曉曉」與「蕾蕾」租借期原定於2026年2月底屆滿。然而，經過東京都政府和中國政府的持續磋商，決定提前一個月送返中國。

根據上野動物園公布，大貓熊最後開放參觀日為1月25日。動物園近日湧人大批遊客，依依不捨跟這對大貓熊告別。園方已限制參觀時間，每人每次參觀時間約為1分鐘，下周起採線上預約制。而在期限前的最後12天，會以抽籤方式選出參觀者入場。

日本議員提議：去台灣看熊貓

許多人排隊超過兩小時，只為能與這對雙胞胎近距離接觸1分鐘。來自鄰近神奈川縣的熊貓粉絲今井由紀（Yuki Imai，譯音）表示，對於熊貓雙胞胎返回中國的消息感到震驚，「我想趁現在還能看到它們，趕緊來看看」。

山本和宏（Kazuhiro Yamamoto，譯音）表示與妻子博子「最後一次」來看熊貓，因為中日兩國關係近期惡化，有感這對雙胞胎可能很快就要被送回中國。

對此，日本神戶市議員上畠寛弘提出，日後想看大貓熊可以去台灣看，更透露自己已經在議會提出與台灣進行動物交流，正在進行協議中。

日本的社群網站X平台上也出現「到台灣看貓熊」的留言串。

台灣台北市立動物園的大熊貓並非租借，而是中國以「台灣屬於國內」的獨自理論，主張不適用《華盛頓公約》而贈與。因此即使政權由國民黨轉為民進黨，台灣仍持續飼養大熊貓。我主張動物園領域亦應去中國化，並已在議會提出與台灣進行動物交流，正進行協議。 https://t.co/9J50pz6cBP pic.twitter.com/I4hKwfjXUM

— うえはた のりひろ 神戸市会議員（東灘区）上畠寛弘 (@NorihiroUehata) December 16, 2025

今年10月下旬新上任的首相高市早苗，在國會答辯時表示，若北京武力攻台灣，將可能構成日本的「存亡危機事態」，直指「台灣有事即日本有事」。 此番話引發中國不滿，陸續採取經濟施壓措施。

儘管東京方面曾尋求從中國租借更多大貓熊，但值此關係緊繃時刻，東京都相關人士直言「不會有新的大貓熊來日本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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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曉曉」與「蕾蕾」的離開，將標誌著50年來日本首次沒有大貓熊，打破了自中日兩國正式建交以來一直被視為「友誼象徵」的熊貓租借。

日本開始飼養大貓熊是在1972年10月。為紀念日中邦交正常化，雌性大貓熊「蘭蘭」和雄性大貓熊「康康」來到上野動物園。為了看上一眼大貓熊，民眾大排長龍，日本國內一度掀起了「熊貓熱」，50多年過去，這股熱潮仍然沒有減退。

由於東京的熊貓是為繁殖研究而租借，因此所有權歸中國所有，根據雙邊租賃協議，屆滿就必須送返。

針對日本境內熊貓即將「歸零」，內閣官房長官木原稔表示日本「希望透過熊貓繼續與中國進行交流」，並稱此類交流「長期以來有助於改善日中兩國的民意」。

在北京，當被問及中國是否計劃未來與日本在熊貓保育方面繼續合作時，外交部發言人郭嘉昆迴避直接回答，僅稱這個問題應該諮詢相關部門。

「熊貓外交」拉攏關係

中國1940年代起贈送大貓熊，作為與其他國家進行外交接觸和建立友好關係的工具。這種純政治性的贈送模式，直到1982年為了響應保護瀕危動物的全球性號召而停止。

此後，中國改採出國巡展、商業性租借方式，借出大貓熊。根據中國媒體2022年統計，當年仍有17個國家向中國租借熊貓，讓中國賺進34億人民幣(約152.2億元台幣）。

1984年《華盛頓公約》將大貓熊列入禁止國際商業貿易的名單，其後從1990年代起，中國轉而以繁殖研究的名義，採用對外長期「借展」的形式對外輸出。

因此，一旦計劃合約到期，送返中國是必然的安排。若是租借的熊貓生下後代，到了2歲至4歲之間也要送還中國。因為大貓熊一般在4到6歲就進入繁殖期。

但租賃方國家照顧熊貓也很燒錢，除了重金打造熊貓館和伙食費，中國租借熊貓的費用為每年每對為100萬美元（約3152萬元台幣），若熊貓在租賃協議期間須賠償50萬至100萬美元。

台灣的大貓熊是兩岸互贈動物

台灣的情況是例外，目前在台北市立動物園的「團團」與「圓圓」，屬於兩岸互贈保育類動物。中國2008年12月23日贈送來自四川省臥龍自然保護區的這對大貓熊，台灣則於2011年4月16日回贈一對台灣長鬃山羊與台灣梅花鹿。也因此，不僅「團團」與「圓圓」，牠們生下的第二代「圓仔」及「圓寶」也都無須送還中國。

以往，在日本出生的大貓熊、或喪失伴侶而孤單生活的大貓熊，常有展期延長的情況。此次宣布提前送返，將面臨「歸零」局面。

不過這並非沒有先例，美國華盛頓特區、澳洲、奧地利、西班牙等國，都曾經歷大貓熊「歸零」。但後來在數月或一年內重新引進新的成對大貓熊，延續跨國大貓熊保育的合作計畫。

中國目前並未針對日本大貓熊送返一事直接釋出任何政治訊息。未來大貓熊是否會重返日本？成為各界關注焦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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